姐夫和小舅子的两相厌
无意义文字,邪教别较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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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金子轩最讨厌的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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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来厌恶轻佻浮躁。无论人事都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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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不是因为什么家族束缚,虽然说金氏的规矩令人时常感觉喘息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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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厌恶的本源在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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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明显不过了,江湖八卦总少不了的羞辱,茶余饭后不嫌事大的笑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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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他总是无所遁形般被指指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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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母亲绝不算其中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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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父亲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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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何时,从来都是淡淡地这一句。不知是搪塞他还是搪塞耽误了大半生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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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愿装糊涂,可是他不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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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这世间的事,都是一句差不多便可以潦草过去?他不由在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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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没人能理解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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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子轩从不浅尝辄止,也不会逆来顺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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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金子轩一生中能有幸认识的,将得过且过,差不多得了这句话几乎当成座右铭般,诠释的淋漓尽致的人,一共没几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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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他那光宗耀祖的爹,就是以魏打头的什么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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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人近乎占了他本就不多的闲暇时光的所有烦躁。而且极有规律,离开家上学便只烦这个,休学了回家便只烦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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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在姑苏的时候更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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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子轩说不清楚同样是乱称呼到自己身上,他究竟是烦他爹心肝宝儿似的醉叫,还是更烦魏婴金孔雀男公主的胡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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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有点像前几天母亲终于想对丈夫的所作所为有点反应,却只是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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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么他就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乖儿子,要么他就努力刻苦着,然后当上家主顶了他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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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两者都是无论如何不能选择直接了断,只能迂回婉转着曲线救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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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决定努力当家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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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选择了待在姑苏不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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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孔雀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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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就是念叨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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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子轩习惯性的用感觉找到了那人的所在之处——屋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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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近乎是当即作出决定——径直走过去,绝不抬头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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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魏婴怎么会是那种你不理他他就不烦你的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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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公子,往哪走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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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喂喂,前面可是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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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,金公子怎么能低头走路,坏了金家仰面朝天的规矩可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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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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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嗳,走这么半天也没绕开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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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换地方!金子轩忍无可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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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身横眉冷目地叫了那人的名字,平添了些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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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魏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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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,要用最难听的语言骂走这个混不吝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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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阵子来天天都能碰上这个翻墙出去喝酒胡混的人,这行为和他爹有什么两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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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看越烦不说,偏这魏婴还勤快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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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他起多早,走多快都躲不了这个醉鬼在门口蹲着,在墙上躺着,行行好还能跑草丛里待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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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冲他打着扰乱一天好心情的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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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走哪去他还跟着你,一点也不嫌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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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不累,嘴也一刻不停的说着,直到让人头昏脑胀想要发火时。学堂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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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启仁的脸能压下一个人的所有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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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能不让人窝火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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积了好些时候早起的怨气聚在了此刻,金子轩提高了声音怒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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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醉了就别在这耍酒疯,几千字的家规还不够你抄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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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婴突然安静了下来。两眼不眨的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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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泄过后,金子轩对周围久违的寂静倒有了些不适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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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一个常年呖咕呖咕的小狗突然没声了,人们都会奇怪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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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金子轩也感受到了那种异样,……他说过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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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如果说实在的,魏婴除了嘴欠轻浮总让他想起来他花名在外的爹以外,其余的仅剩的那点部分倒没有那么生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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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教导人不知而不愠,他却没有当个君子,对不了解他的人还是发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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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子轩。”魏婴突然开口唤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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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金子轩也顺势抬眸,看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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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在……”魏婴醒了几分薄醉,挑了挑眉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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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心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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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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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子轩只觉得心头一口气堵着,完全认清楚刚才自己想的那点伤春悲秋有多么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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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不就是闲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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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不上下不下,胡闹的可笑。他气得狠狠一甩袖,快步离开,将魏婴甩在了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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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定谔的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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