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a-cll

喜欢一切能喜欢的,写给自己看。冷坑常驻。写的都是乡村低那个俗文学,不爱请别伤害。

不 容 . ¹

让我最后吻你一次,

        在我弥留之时。

——

为给我感触颇深的逃生添一把火。

愿,永值新婚。

——

小镇有一个出名的裁缝师,出名的不只是他精湛的手艺,还有他自己。

埃迪 格鲁斯金给所有见到他的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有很多,但绝对不会有人一眼猜出他的身份。

高大魁梧的身材让人猜想他应曾是军人,剑眉深目的俊朗让人误解他是哪个好莱坞演员,总是衣冠整齐的模样像极了高贵的绅士。

勾走了无数年轻姑娘的心。

但当他拿起母亲留给他的剪刀时,没有人会再怀疑他是否称职。他的专注,仿佛手中的布料是他的全部;他的投入,让作品有了生命般绚烂。

是否他该是一个裁缝,人们无从判断,但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,他非常适合做各式的衣服。

然而做出的衣服再多再美,都比不上他十几年如一日地缝制的一件婚纱。

那件婚纱,每一针都凭希冀下笔,每一线都以期待相连。精致的收腰,未添钻石,已十分耀眼;洁白的裙摆,拢着薄如蝉翼的细纱,如耶和华之境的百合花。

尺寸由怀抱大小衡量,花样任心中爱意绘制。

那是多么美好华丽的婚纱,该是怎样令人神往的仪式。

谁会是穿上那件衣服,与他共同宣誓,走进婚姻殿堂?

询问这个问题的人很多,当然也有他自己。

当埃迪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,他常常蜷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,手中握着母亲栗色的发丝,与母亲一同沐浴着暖绒的阳光。

一切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,他愿一直这般睡着。

母亲总会温柔的轻拍着他的后背,让他睡得再熟些,再舒服些。

埃迪有时会乖乖睡去,有时会阖上眼眸装作睡着。这时他总会听到母亲在头顶幽幽叹息,随即湮没进风声里。

母亲阐述的故事多种多样,他通常半梦半醒间,记不下故事中的几句。但也记住了些情节,都是些王子公主,所处象牙塔,用不尽的荣华富贵。

再是,骑士对公主献上虔诚的一吻,王子俯身亲吻沉睡的公主,公主在井边玩笑般轻吻了青蛙……

母亲抚着他额前的胎发,胸前的毛衣总是弄得他脸很痒。‘……儿子,长大后结婚吧。你会幸福的。’

‘你会很幸福的。’

小小的他当时连结婚二字都不会说,却理解了母亲的话,结婚是让他能幸福的事。他相信,因为在母亲的童话里,结局总是十分美好的,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,过了一辈子。

他会亲吻他的新娘,和新娘幸福的生活到死去。这就是结局,长大后的他也这么想着。

*

缝制的婚纱裙完成了一件又一件,穿它的人迟迟不出现。埃迪不厌其烦的做着,似乎对他来说只有完成和未完成的区别。

“新郎。”

埃迪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,有人这样称呼他。这让他觉得小镇里的人虽然不太理解他,但这个称呼却挺贴切。

“也许是时候应该找寻我的挚爱了,婚纱已经做的够多,足够‘她’慢慢挑选。”

埃迪穿上他自己缝制的新郎装,还有不菲的皮鞋。他的新娘,还有母亲描述过的触手可及的生活。都在等待着他。

可惜,让埃迪大失所望的是,这个小镇里的人,不是不懂爱,就是无法得到爱。都不配做他的新娘,更别说穿上他亲手做的纱裙。

那么该怎么样有幸福的结局呢?

——

帕克蹲在一张破烂肮脏的桌子下面已经二十分钟了,摄像机里的电量岌岌可危,开始悄悄发出警报的滴滴声。

真该死。他被一个会发出女人声音的大汉追着跑了几圈,又害怕又紧张,导致他昏了头地跑到了这里,遇上了比之前遇到的可怕好几倍的精神病。

一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,帕克就觉得全身都隐隐作痛。

他只能祈祷,可是能祈祷什么呢。祈祷上帝用神来之手把他从这个精神病院拎出来吗?因为他现在真的完全不想再走下去。

他不知道往哪里走,也害怕再遇上那个疯子。

“Darling,i know you here~.”

那个恐怖的男人竟然进来的这么快。

帕克无暇考虑新郎怎么找到他的,他屏住呼吸,用着夜视功能慢慢地移动,绕着新郎的行动轨迹,缓缓地接近门。

电量过低,已经不能再浪费了。

帕克收起摄像机,凭着记忆走向门边。

正当他要关上门的时候——

“Darling,为什么你要逃跑?”

帕克连格鲁斯金的脸都没看到,听到声音在耳边传来身体便立刻的反应让他拔腿就跑,实际则头脑乱作一团,完全靠感觉辨认着方向。

他刚撞见格鲁斯金时,这个男人的相貌并不像其他人一般狰狞可怖,甚至还穿得西装革履。满口是优雅的英音,配着可能会让很多女生心动的情话。

可变态起来也极度的令人发指。

“Darling,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?”

“和我结婚吧。”这么说着,追了他整整半个小时。

帕克也想过与他搏斗一番,把这个变态到连性向都让人摸不清楚的杀人犯甩开。

但看到格鲁斯金一拳可以把木门捅破的惊人力气,他还是放弃了。

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网络编程师,而他现在十分后悔没有多做锻炼。

跑到一个拐角,帕克绝望的发现,前方是死路,是废弃的电梯间,距离地面很高,掉下去也许会摔断他的腿,他当然不想。

腿可是他逃生的唯二工具,另一个是相机。

可是身后格鲁斯金追上了,接近了,还刻意放慢了脚步。

大概是知道他不会往下跳,所以也不紧不慢踱起来。

有那么一瞬间帕克甚至想朝新郎走过去束手就擒,因为他真的不想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。

但是他知道走过去的结果是什么。

会被那个有智商的疯子像吃西瓜一样掰开,或者是被做成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。

“结婚”还是赌一把?

根本不用选择,帕克跳了下去。

从小腿传来的尖锐疼痛一瞬间席卷了他的所有感官,帕克痛苦地呻吟着,挣扎着坐了起来。

上方传来新郎的声音,竟是在关心他。开什么玩笑?这种人如果不是一个神经病,会是什么呢?帕克忍着痛楚,想要站起来。但一时没有办法站立。

“你宁愿去死,也不愿和我结婚……?”

格鲁斯金似乎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
这需要想吗。

如果你认为的结婚是把人开膛破肚,做痛苦不堪的变性手术的话,所有人都会选择死亡。帕克在心里苦笑。

“那么,就死吧。”新郎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。

帕克终于支撑着站了起来,在格鲁斯金启动电梯后随着上升跳到了下一个楼层。

.
TBC

*

三次有事,到此为止。过几天再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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